他说伯罗奔尼撒战争是这样一个时期,“于是,历史走到了这样一个时期,古代雅典文明的正午阳光,罗马共和国的依稀晨曦以及爱尔兰为时短暂的暗夜(唯一打破这这暗夜的是费尔·伯格(Fir Bulg)和图尔萨·德·达南(Tuaha Dé Danann)的英雄传说)同时呈现在历史的天空下。”(第一章:希腊)
他在叙述罗马在文化上对罗马的承继时说,希腊在政治上陷于罗马的支配之时,希腊对罗马精神上的反征服也开始了,以至后世的贺拉斯给出了如下发人深省的断语“被征服的希腊征服了她野蛮的征服者(Graecia capta ferum victorem cepit)”。(第二章:罗马)
他在记述统治者权利渊源的上升论时说,即便如此,上升论依然是英、法、美三国宪政改革的脉搏;它的久远的起源,据说是在“我们的日耳曼祖先”一度居住的丛林之中,至今,它仍然给大西洋两岸的盎格鲁-撒克逊作者的理论提供令人愉悦的触动。(第三章:中世纪早期)
在介绍作为一般历史背景的一战爆发的因素时,他在简短的话语中流露出的悲悯情怀予人深深感动,“这些因素看来也构成欧洲氛围中的宿命论意识,——好日子就要结束了,而风暴之后将是漫长的夏季;这一意识中甚至还有不耐烦的因素,人们对雷声和闪电已迫不及待,希望而后将迎来清新的空气;但那些促成战争因一个相对微小的事件而爆发的士兵和国会议员们,又有几个人会想得到战争会持续这么久,带来这么严重的劫难呢?”
在介绍提出“社会工程”学说的美国著名法律社会学家庞德法学家的法学思想之后,有感于庞德社会利益的区分兼顾国家利益和家庭利益,作者不凡俏皮地说,“显然,社会工程师本人既是顾家的男人,又是社会的顶梁柱”。(第九章:二十世纪前期)呵呵!
作者如是评论二十世纪的温和抵抗运动,——这一反抗的颠峰时期或许在1960年代后期和1970年代早期,表现为没有清晰目标的欧洲及美国的学生动乱浪潮,以及反对越战的抗议。记录、扩大,并或许进一步助长所有运动的是媒体,——媒体凭借廉价而普及的电视报道而更为迅速和有影响,它带来了即刻性的评论和争论:媒体从业人员认为他们的职责在于报道戏剧性的事件,他们往往略带左倾同情地来报道那些异议现象,这看来是他们的职业偏好。(第十章:二十世纪后期)
……
当遭遇这些语句时,我总是想起基恩缅怀老友的那一段深情的话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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